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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九十七章 一模一样的玉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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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男一女,见死不救。

  不是见死不救,是做贼心虚。

  顾夜西在开车,目光看着前面,“居简风家的保姆还活着。”而且,他猜,“应该活得还不错。”

  谈明蹲在医院门口吃泡面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他懒得解释,“猜的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这时,金昌文从医院大厅出来,谈明低了低头,从帽檐下方望出去,看见对方上了一辆宾利,他记下车牌号,宾利车开走了。

  “人走了。”

  顾夜西转头看了一眼,看到谈明,“你接着吃,我去跟。”

  谈明把头抬起来,声调懒懒的,“喂,我的伞被你拿走了。”

  “让王晴天来接你啊。”

  这个没义气的,谈明嘬了口面,“呵呵。”

  嘟嘟嘟。

  顾夜西把蓝牙耳机摘下来,随手一丢。

  大概跟了十五分钟,金昌文的车停在了金优公寓楼下,十分钟后他才下来,紧接着,宾利车开去了荟雅斋。

  坛道园对面。

  顾夜西解开安全带,去推车门。

  此刻,风的质地透明,雨,恍若仍在梦境,悬空而来,两侧屋檐往下滴水,被小贩们用防水布接住,撒开。

  他身姿挺拔,撑着伞从雨幕中走来。

  摊主站起来,问道,“小先生看上哪件了?”

  顾夜西目光扫过,声音清隽,“听人说,你这儿出过百年朝上老物件儿?”为了调查秦选,他把坛道园摸了个底朝天。

  “哈哈,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”

  “出的什么?”

  “一块玉佩。”

  雨下得很大,伞上有水珠滚下来,沿着伞扣掉下来,在地上溅起水花,会溅到地摊的东西上,顾夜西退开一点,“可还有类似的玉佩?”

  摊主笑呵呵的,“小客官想捡漏?”

  伞稍稍抬起,露出了脸,顾夜西说,“。”

  “行行,我给你展展。”

  摊主弯着腰,找了一圈,“巧了,还真有一块。”他伸手拿起来,擦掉上面的水珠,忽然咦了一小声,嘀咕,“怎么一模一样?”

  顾夜西听见了,“您记得当年那块玉佩是被谁买走的吗?”

  说到这个,摊主还真有印象,“一个企业家。”怕被人听到,他忽然放低声音,“不过那人十六年前就死了,一家子都死得很惨。”

  “燕殊?”

  “嘘。”摊主把手按在唇上,“小声点,你不怕半夜鬼敲门啊!”

  顾夜西笑笑,眼角的余光往后,瞟了眼从他身旁路过的金昌文,没错过他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。

  “死者冤魂未散,只会去纠缠凶手。”他气定神闲,声音缓缓,“我怕什么?”

  “先生,当心脚下。”金昌文险些摔倒,还好有人搀着。

  他脸色越来越白,额头汗越流越多,他转头看了眼,看不清伞下人脸,只知道是个年轻男人,“……我们走。”

  等人走远,顾夜西从摊主手中接过玉佩,“谢谢。”他付了钱,撑着伞离开。

  回家后,他径直去了卧室,走到床边,把枕头拿起来。

  下面有块玉佩。

  他弯下腰拿起来,看两块玉佩静静地躺在掌心。

  一模一样。

  “叩叩叩。”

  温想敲了敲门,喊他,“顾夜西。”

  顾夜西把玉佩收好,转身去开门,温想微微抬着头,手里端着一碗姜茶,“喝一点,预防感冒。”

  顾夜西乖乖接过来,一口气喝掉。

  温想擦掉他嘴边的水,把碗拿回来,“先在房间休息一会儿,等会儿下来吃饭。”

  顾夜西点头。

  温想转身,走下楼梯。

  喝了姜茶,胃里暖暖的,比刚才舒服很多,顾夜西压了一天的眼角终于平缓下来。

  手机响了两声,他才接。

  “到家没?”是谈明。

  顾夜西转身回屋,关上门,“嗯。”他走到窗边,把窗户推开。

  雨打进来,糊了他一脸。

  “金昌文买了今晚机票,连夜赶回帝都。”谈明问他,“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?”

  顾夜西望着远处的天,那里的云层压得很低。

  谈明喊了他一声,“顾夜西?”

  “我还有事。”

  他声音很平静,听不出异常。

  谈明张了张嘴,还没来得及开口——

  顾夜西这边结束通话了,他把手放下来,左手掌心握着玉佩,手指渐渐收紧,因为用力,指尖微微发青。

  怎么会这么巧?

  他心神不宁,总有不好的预感,仿佛前面就是万丈深渊,一双手在他后面推着,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。

  吃饭的时候,他心不在焉的。温想察觉到了,但没点破,她剥了满满一碗的虾,起身端到他面前,“你尝尝,很新鲜。”

  他回神,表情还没缓过来。

  温想弯下腰,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,“专心吃饭,不要想别的。”她的嗓音很温柔。

  他看着她,嘴角微微牵起,“好。”

  饭后,他去厨房洗碗。

  温想在堂厅,时不时转头,一分神,指头就被针头刺破了,丝绸染上了几滴她的血,在已经绣好的莲花旁边。

  听到脚步声,温想顾不上把血擦掉,赶紧找了块布,把刺绣遮起来。

  “手怎么了?”顾夜西眼尖,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。

  温想说,“没事,就流了点血。”

  就?

  顾夜西看了眼她用布盖住的东西,头低下来,“我看看。”她手指的伤口不大,但很深,一直在流血。

  他眉头皱得很紧,一直没松开,“我要看一下针。”

  “没生锈。”她说。

  灯光落在他脸上,嘴边抿得很紧。

  温想说,“真的没生锈。”

  他一言不发,弯腰把茶几下面的抽屉拉开,找到创口贴,撕了一张下来,动作小心翼翼,不敢碰到她的伤口。

  温想好笑,“你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度了?”

  “你是对我最重要的人。”他抬起头,表情很认真,“温想,你要答应我,无论发生什么,你都不能让自己出事。”

  她有个好歹,他会疯的。

  温想的心思细腻,问他说,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他今天回来之后怪怪的,好像整个人都很焦躁。

  顾夜西说没有。

  他只是有些怕,看她的目光很紧,“你答应我。”

  温想没多问,点头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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