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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二章 猖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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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又是两日过去,郑萱儿那儿始终没什么动静,直到今日下午教引姑姑教习规矩时,不见郑翡前来,苏拂才知有事了。

等到规矩学完,苏拂见出去打探消息的周妈妈还没回来,这才打发了晓春出去寻人,可晓春也是一去不复返,等到夜幕降临,苏拂才觉不好,亲自领了人出去,才知周妈妈竟是被老夫人抓去院子打板子了。

“为何要打周妈妈!”晚月忙问道。

那婆子看了看苏拂,知道不说是不行了,这才道:“是今儿四小姐知道二小姐怀孕,去闹了一通,让二小姐差点没了孩子,老夫人使人去查,没成想竟查到是周妈妈传到四小姐耳朵里的,老夫人气急,这才拿了周妈妈去问话。”

婆子说的遮遮掩掩的,苏拂知道周妈妈向来爱嚼舌根,但如今的她断不会如此不知分寸,当即领了院子里的婆子直接赶到了老夫人的院子,可一进院子门,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便铺面而来,周妈妈的后背也被人打得血肉模糊,嘶哑着嗓子没了力气,旁的婆子却还在打。

晚月当即捂嘴哭了起来,苏拂气得浑身发抖,上前便呵斥道:“都给我住手!”

“我看谁敢停!”全妈妈如今也敢出来了,现在伤了郑萱儿就是得罪皇后,他们保郑萱儿,那也是有皇后撑腰,底气很足。

“我看谁敢再打!”苏拂看着那板子要下去,立即寒声道。

晚月连忙上前来挡住周妈妈身上的板子,苏拂瞧了眼周围,不见晓春,眉头狠狠拧起。

全妈妈依旧惧怕苏拂,但现在她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。

“九姑娘,您又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呢,说到底,是她心怀不轨,差点害了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

“啪——!”

全妈妈话未说完,苏拂上前便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:“本县主尚未问话,你便如此顶撞,怎么,是奴大欺主吗!?”

全妈妈肿着脸咬牙,却是不敢再便辩驳,只能看着苏拂道:“县主,奴婢也是遵了老夫人的话再次盯着,您这样打奴婢,岂不是要打老夫人的脸?”

苏拂面色冷淡:“最为外孙女,我自是不会如此,但你这样的刁奴,非但以下犯上,还在此挑唆我与外祖母的关系,我看今日不罚你,往后府里的下人都要效仿了。来人,把她给我拖下去,打三十个板子!”

晚月会意,立即看了眼从夕颜院带来的婆子道:“还愣着做什么,主子的话都没听到吗!””

婆子们闻言,忙回过神来,赶紧上前要去抓全妈妈。

全妈妈牙关紧咬,盯着苏拂:“奴婢是老夫人的人,您无权抓我!”

“无权?”苏拂冷笑一声:“老夫人能替我管教我的下人,我如何就替她管不得?老夫人年纪大了,可经不起你们这样刁奴的耍泼。来人,给我拖下去打!”

苏拂声音不小,婆子们赶紧上前强行摁住了全妈妈给拖了下去。待人拖下去不一会儿,方才还迟迟没有动静的屋子立即就走出个丫环来,忙道:“等等!”

苏拂眉梢微挑着瞧她:“怎么了?”

丫环看了眼苏拂眼底的寒意,微微珉唇,道:“老夫人唤您进去说话呢。”

“是吗?”苏拂莞尔,回头看了眼晚月:“你就在此处盯着,以下犯上,挑拨离间,给我打足三十个板子,打在尾骨处,若有一下不用力,我便再加十个板子!”

“这……”丫环面有余悸,等到苏拂冷眼看过来,才忙闭了嘴,替她掀开了帘子让她进去了。

晚月瞧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周妈妈,心疼不已,盯着全妈妈怒气道:“今日都是你自作自受。来人,给我狠狠打!”’

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结结实实,听着便知道有多痛,苏拂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,自己并不是软柿子,谁都能来拿捏。

老夫人听着外头的声音,脸都绿了,瞧见她进来,当即冷笑道:“县主好本事,连我的人也随意打骂了!”

“原来外祖母都听到了?”苏拂面色疑惑的看着她:“我还以为外祖母什么都没听到呢,竟也没人出去说一声。”

她淡淡讽刺着,明明老夫人听到自己跟全妈妈的争辩了,但怕是心里理亏,竟也没出去替全妈妈说两句话,如今自己进来倒是想着讽刺了。

老夫人闻言,面色有些挂不住,黑了脸呵斥道:“这就是你的教引姑姑教你的规矩!”

“教引姑姑乃是先帝太妃身边的姑姑,规矩自是她教的。”苏拂淡淡站在中间看着她,瞥了眼地上跪着的晓春,两颊红肿出血,嘴角更是鲜红,苏拂慢慢握拳了拳头。

大夫人看了看老夫人,浅笑道:“拂儿规矩也没错,那全妈妈实在狂傲了些,只是三十个板子,未免太过……”

“太过?”苏拂冷笑一声:“看来大舅母还需要学学规矩才好,我这板子可是照了外祖母的规矩来的。我的下人没做错什么,也要被打成这样,她全妈妈一个下等婢女,竟敢如此猖狂,我看打完这三十个板子,是可以赶出府去了。”

“你——!”老夫人看着苏拂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,当即气得咳嗽起来。

郑弘坐在一侧也道:“九姐姐怎生这样了?祖母好歹是长辈,她便是又错处,你也不能这样教训呐,哪里还有一点为人子女的孝道和礼仪。”

郑弘这话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上,老夫人指着苏拂道:“你给我跪下!”

晓春吓坏了,忙扯了扯苏拂的袖子:“姑娘,您先回去吧,奴婢没事儿……”

苏拂嘴角淡淡勾起,看着老夫人:“论孝道,我理应跪下,可论规矩,是你们该给我行礼。外祖母和大舅母都这样的讲规矩,想来不会见到我连身也不起吧。”既然他们喜欢论规矩,那她就论规矩:“我乃御赐五品县主,而大舅母不过是罪臣之妇,至于外祖母,罪臣之母的名号过于难听,好歹也是侯爷生母,礼就不必行了,但是大舅母和弘哥儿,你们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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